说真的,干我们网络安全这行的,有时候真像个老中医。望闻问切,专治各种疑难杂症。外人看我们天天对着黑底白字的屏幕,枯燥得很。但我知道,那屏幕后面是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对手是藏在数据流里的幽灵,而我们的武器,就是一行行代码和永不疲倦的逻辑。 这次遇到的这个...
记得小时候,常听村里老人说起那个混沌初开的年代。天穹低垂,仿佛伸手就能触到流云;大地浮沉,山峦起伏不定,走几步便可能陷进泥沼。人们蜷居在岩穴之中,夜里望得见星斗摇晃,白昼听得见地底轰鸣。风雨来时,无处遮蔽,只得任由天地摧折。那时候啊,连生火煮食都成奢望——...
那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,才十一月初,北风已经卷着碎雪,抽打得人脸颊生疼。我们厂里那台老旧的核心机床,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罢了工。它一停,整个生产线就像被掐住了脖子,瞬间僵死。 会议室里,烟雾缭绕,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。这台德国老家伙的图纸复杂得像天书,几个老师...
你知道吗?有些人的血里就带着风,注定一生漂泊。老陈就是这么一个人。 我认识他那年,他五十二,我二十三。在云南一个叫不上名字的青旅走廊里,他正小心翼翼地给小腿换药。那不是什么擦伤,而是一道深可见骨、缝了十几针的狰狞伤口,酒精棉擦过,他额头瞬间迸出一层冷汗,...
那天凌晨三点,老陈推醒我的时候,帐篷外头的风正刮得像鬼嚎。他手里那盏旧矿灯晃得我眼睛疼,可压低的嗓门儿却异常清楚:“声波图有动静,底下那东西……是活的。” 我们在这鬼地方已经扎营六周了。地质研究所那点可怜的经费几乎全砸进了这个号称“不测之渊”的裂谷勘探项...
北镇侯萧睿的请安折子送到御前时,皇帝刚服下丹药,正对着窗外一株将谢未谢的白玉兰出神。 大监高德胜捧着紫檀木匣,屏息凝神。殿内只有更漏单调的“滴答”声。许久,皇帝才懒懒抬手,用指尖挑开匣盖。明黄的绸缎上,是萧睿那一手公认的、颇具风骨的颜体,字字恭谨,句句谦...
那天翻旧物,在箱底摸到一本边角卷得不像话的《射雕英雄传》,封面上郭靖弯弓搭箭的姿势还那么倔。我忽然就想起阿彻。要是人生真像金庸的小说,他大概就是那个开场时连蹲马步都哆嗦的傻小子,谁能想到后来呢? 1998年,我们在镇中学读初二。阿彻是那种让老师太阳穴突突...
那天整理旧物,我从落了灰的硬纸箱底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,五个年轻人勾肩搭背地站在大学话剧社的舞台上,笑容比追光灯还耀眼。正中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生是我,手里紧攥着一份手写剧本,封面上是四个墨迹淋漓的大字——《不成三瓦》。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。 二十...
老话讲得好,“不痴不聋,不做家翁”。这话我起初是不信的——人活一世,精明点儿不好么?事事较真,眼里揉不得沙子,这才是体面人的活法。直到我们巷子口的张老爷子用一桩小事给我上了一课,我才咂摸出这话里藏的,全是过日子的大智慧。 张老爷子今年七十有三,以前是厂里...
老张头蹲在村口的石碾子上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烟锅子一明一灭,像他此刻的心事。夕阳把他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,却没人愿意靠近那影子一步。 “呸!”一个半大孩子经过,远远啐了一口,像是沾了什么瘟神。 老张头眼皮都没抬一下,似乎早已习惯。他浑浊的目光越过村头那棵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