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六下着毛毛雨,我拐进老城区的巷弄躲雨,鼻尖突然飘来一股淡淡的旧纸墨香——抬头就看见“拾光修书铺”的木招牌,漆皮掉了大半,玻璃门后坐着个穿灰布衫的老人,手指间夹着半块橡皮,正对着一本脱线的旧书发呆。 这就是老陈,巷子里的修书人,守这铺快四十年了。我推门...
记得那是个秋阳暖融融的下午,我蹲在巷口老书店“墨香斋”的角落,帮张叔理那些卷了边的线装书。张叔是个古籍修复师,头发花白,手指上总沾着点浆糊的淡香,他说这些书里藏着“不能动的字”。 那天刚把一摞《文选》残卷摆好,就进来个穿西装的老板,手里攥着计划书,直奔张...
我刚进大厂那年,连走路都带着风——大学拿了三次奖学金,实习时的方案直接被客户采纳,连HR都拍着我肩膀说“你是我见过最稳的应届生”。那时候总觉得,人生的路就是顺着台阶往上爬,一步都不会错。 直到去年三月,那个跟了半年的项目黄了。客户临时变需求,我熬了三个通...
上周三晚上十点,林晓盯着电脑屏幕上改到第5版的活动方案,突然听见手机响——是小学班主任的微信,说儿子小宇的拼音作业漏了3项,“孩子最近状态有点飘,家长多上心”。她刚回完“好的老师”,妈妈的电话又打进来,声音发虚:“晓晓,我头有点晕,刚才量血压160了”。...
上周整理旧东西,翻出一本卷边的画本,里面夹着一张皱巴巴的奖状——是我初中转学时拿的区里绘画比赛三等奖。指尖碰到画本上的铅笔印,突然想起那个夏天,那些像针一样扎人的话,至今还能听见回声。 初二那年我从老家转去市里的中学,因为喜欢画画,美术课上被老师夸了两句...
上周三加班到十点半,地铁出来的时候我脑袋都快耷拉到胸口了。本来想走平时绕的大路,结果想起朋友说老巷子里有个出口能快十分钟,就咬咬牙拐了进去。 老巷子比我想的暗,只有尽头一盏路灯亮着,中间几盏都坏了,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,露出里面的红砖。走了没两步,闻到一股...
上周三晚上,我下班比平时晚了一小时,电动车刚出地铁口就彻底没电了,推了快两公里才到家,胳膊酸得连拎包的力气都快没了。 楼道口的公共插座亮着,我盯着那排插孔愣了愣——物业上个月刚贴过通知,说电动车不能进楼道充电,违规要罚钱。但那天实在太累了,想着“就充...
刚入职公司3个月,我几乎成了行政部的“反面教材”——考勤表漏了3个出差同事,客户资料分类错成了“历史归档”,连打印文件都能把双面搞反。那天张姐(部门主管)私下跟HR说:“这孩子可能不堪造就,再给俩月看看吧。”我躲在楼梯间啃着包子,眼泪砸在塑料盒上,连包子馅...
上周去朋友公司做项目对接,撞见了个挺有意思的新人——叫小宇,刚毕业半年,穿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,说话声音不大但清楚。 上周四他们部门开周会,主管李总表扬老员工张姐,说她做的那个咖啡品牌包装初稿“有温度”,张姐笑着说“都是我带新人练手改的”,眼睛扫了小宇一下...
巷口的张木匠铺挂了三十年,门楣上的木牌掉了漆,字却还是清清爽爽——“张记手工木梳”。张叔的手比木牌还糙,指节上嵌着洗不掉的木屑,笑起来眼角的皱纹能夹住一根细木丝。 上个月房租涨了三成,儿子小宇把计算器拍在柜台上:“爸,现在谁还买手工梳?机器一天做一千把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