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遥远的北方,有一片被当地人称为“不牧之地”的广袤荒原。那里没有丰美的水草,也没有牧人的足迹,只有风沙、砾石和沉默的地平线。村里老人总说,那儿是生命的禁区,除了迷失的灵魂,什么也没有。 但阿木尔不这么想。 他总在傍晚时分,爬上村口最高的土坡,眺望那片被...
老张在这座城市开了三十年修车铺,手上经过的故障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。铺子不大,门口那棵老槐树的年纪比他的店还长,夏日里洒下一地荫凉,冬日里又成了一道挡风的屏障。街坊邻居都爱来他这儿,不单单因为技术好,更因为老张心里有杆秤,那秤星子亮堂,从不欺人。 这天下午...
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百叶窗时,我刚给绿萝浇完水。水珠在叶片上滚动的样子,总让我想起爷爷说的那句话:“这世上啊,没有什么比保持平衡更难的。” 我的爷爷是个制秤匠。在江南老街上,他那间不足十平米的铺子曾是最受欢迎的地方。无论是卖菜的阿婆、药店掌柜,还是茶肆老板...
旧厂房拆迁那天,老张在锈蚀的龙门吊下站了很久。三十年前他第一次走进这里时,龙门吊正吊着第一台国产发动机的缸体。如今,它像一头沉默的巨兽,在晨曦中等待最后的归宿。 “爸,都安排好了。”儿子小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这位留洋归来的工业智能博士,手里拿着数字化园区...
哎呀,你绝对想不到上周我遇见了谁。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是我初中时候暗恋了整整三年的学长,林远。要知道,自从毕业后,我们就再也没见过,算下来,得有十年了。时间快得吓人,足以让一个人从青涩变得…嗯,用现在流行的话说,变得“成熟稳重”。 那天我正好去城西帮朋...
周末整理书架时,我偶然抽出一本旧书——大学时最爱的那本《百年孤独》。书页已经泛黄,边角微微卷起,散发着时间独有的霉味与墨香。我原本只是想随手翻翻,重温几段熟悉的句子,却没想到这一翻,竟翻出了一段被遗忘的时光。 一张夹在“魔幻现实主义”章节中的明信片滑落出...
那天加班到深夜,我大概是写字楼里最后走的人。电梯嗡嗡下行,脑子里还盘算着没做完的报表。出电梯时,脚尖踢到一个硬物,低头一看,是部手机,屏幕还亮着,壁纸是个笑得很甜的小女孩。 四下无人,大理石地面映着冷白的灯光。我捡起来,手机没锁屏,微信对话框里最新一条是...
每次路过村口的“不迁之庙”,我总忍不住慢下脚步。庙不大,灰瓦木梁,门前一棵老槐树,据说已经三百多岁了。村里人都说,这庙从建起那天起就没挪过地方,也没翻修过,就那么安静地守在村头,像个沉默的老人,守护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。 我小时候常听爷爷讲起庙的来历。明...
哎,你说这事儿整的,我现在想起来脚趾头还能抠出个三室一厅。 上个月,我不是换了份新工作嘛。新环境,新同事,一切都得从头开始。我们部门有个老大哥,姓王,我们都叫他王哥。王哥这人吧,在公司呆了十来年,算是元老级人物,业务能力没得说,就是……怎么说呢,气场特别...
我有个朋友叫小杨,人特别聪明,学什么都快。最近他迷上了投资理财,每天花大量时间刷短视频,看各种“三分钟读懂财报”“五分钟学会估值模型”的内容。他热衷于收藏干货,追求所谓的“高效学习”,坚信自己已经掌握了投资的精髓。 上个月,他信心满满地冲进股市,结果没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