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说到这个薄嘴唇,村里老一辈人常念叨,说这样的人生来嘴皮子利索,但也容易刻薄,话从嘴里过一遍,就跟刀片似的,能刮下二两肉来。我们村的张娟,就是这模样的典型。 张娟这人,别的本事没有,一张嘴却是村里出了名的。她那双薄嘴唇,上下轻轻一碰,就能翻出无数是非来...
行吧,您瞅瞅这个。 **薄寒中人的寒冷考验** 李默觉得,今年的冬天,是钻到骨头缝里的那种冷。不是北风呼啸、大雪纷飞的那种张扬的酷寒,而是一种悄无声息的、阴湿的、能慢慢把人从里到外都冻透的“薄寒”。 他是市图书馆的老管理员,一辈子和旧书打交道,身上也...
林薇最后一次望向镜中的自己,大红嫁衣,金线绣出的凤凰展翅欲飞,衬得她那张脸愈发苍白。窗外锣鼓喧天,喜乐聒噪得刺耳,一声声敲在她早已麻木的心上。她知道,花轿的终点不是良人,而是埋葬她一生的牢笼——城南李府,那个足以做她祖父的盐商,用三箱金银和一座别院,买断了...
我们办公室不大,拢共也就七八个人,却分出了两派,泾渭分明。 一派以老陈为首,主张开窗通风,信奉“自然风最养人”;另一派则由年轻的李姐牵头,坚决要求关窗开空调,认为“恒温才是现代文明的标志”。这场关于一扇窗开合的角力,已经持续了整个闷热的初夏,成了每日清晨...
记得那是去年深秋的事儿,我闲来无事翻看一本旧杂志,偶然读到“跛鳖千里”四个字,心里猛地一震。这词儿听着陌生,却又莫名熟悉,像极了我们每个人心底那点不肯认输的倔强。 故事的主角是只再普通不过的河鳖,生来壳上就带着一道裂痕,右后腿也有些萎缩,爬行时总歪向一边...
行路的人都知道,有些路,不是用脚走的。 林远的左脚是在九岁那年废的。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,加上乡下医疗条件有限,最终落下了永久的残疾。从那时起,他的世界就倾斜了。别的孩子奔跑如风,他只能扶着墙,一步一步地挪,像只笨拙的企鹅,身后总拖着一条看不见的、名为“嘲...
说真的,干我们网络安全这行的,有时候真像个老中医。望闻问切,专治各种疑难杂症。外人看我们天天对着黑底白字的屏幕,枯燥得很。但我知道,那屏幕后面是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对手是藏在数据流里的幽灵,而我们的武器,就是一行行代码和永不疲倦的逻辑。 这次遇到的这个...
记得小时候,常听村里老人说起那个混沌初开的年代。天穹低垂,仿佛伸手就能触到流云;大地浮沉,山峦起伏不定,走几步便可能陷进泥沼。人们蜷居在岩穴之中,夜里望得见星斗摇晃,白昼听得见地底轰鸣。风雨来时,无处遮蔽,只得任由天地摧折。那时候啊,连生火煮食都成奢望——...
那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,才十一月初,北风已经卷着碎雪,抽打得人脸颊生疼。我们厂里那台老旧的核心机床,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罢了工。它一停,整个生产线就像被掐住了脖子,瞬间僵死。 会议室里,烟雾缭绕,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。这台德国老家伙的图纸复杂得像天书,几个老师...
你知道吗?有些人的血里就带着风,注定一生漂泊。老陈就是这么一个人。 我认识他那年,他五十二,我二十三。在云南一个叫不上名字的青旅走廊里,他正小心翼翼地给小腿换药。那不是什么擦伤,而是一道深可见骨、缝了十几针的狰狞伤口,酒精棉擦过,他额头瞬间迸出一层冷汗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