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我算是知道什么叫“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”了。 躺在泌尿科那张冰冷的检查床上,两腿张开,尊严这东西早就被扔进了垃圾桶。主治医生老张是我哥们儿介绍的,说是手法娴熟,经验老道。可当他拿起那根闪着寒光的金属尿道扩张器时,我的心还是猛地缩成了一团。 “放轻松...
那天我做完胃镜醒来,麻药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,脑子里嗡嗡的,视野也带着重影。护士扶我坐起来,递了杯水,笑着说:“没事儿啊,一切正常,就是有点浅表性胃炎。” 我点点头,喉咙还麻着,说不出话。 休息了半小时,感觉好多了,正准备换衣服离开,主治的张医生拿着报告...
我们医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:晚上值班,能不接的肠镜尽量不接。尤其是老住院楼那边过来的病人,能推就推。 这规矩不是我定的,是我师父,老陈,在我刚入职消化内镜中心第一天,脸色铁青地告诉我的。他当时正洗着手,水龙头哗哗地响,他盯着流动的水,像是对我说,又像是自言...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邪乎,但确实是我在呼吸科轮转时亲身经历的。 我们科的支气管镜室在走廊最尽头,平时除了做检查,基本没人往那儿去。那天我值夜班,凌晨两点多,护士站电话突然响了,是急诊收了个大咯血的病人,情况危急,需要马上做支气管镜看看出血点并止血。 我叫上...
那家医院总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陈旧感。走廊的灯光永远半明半暗,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下,隐隐约约藏着铁锈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甜腻腐败感。要不是这该死的喉咙连着几周又痛又哑,咳得像是要把肺管子都掏出来,我绝不会踏进这里第二步。 耳鼻喉科在三楼。候诊区的塑料连排椅坐满...
好吧,又是这个梦。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,直往鼻子里钻,有点呛人。头顶的灯惨白一片,晃得人睁不开眼,只能眯着,看那些光影在眼皮上跳舞。身上盖着的那床薄被单,根本隔不断检查床的冰凉,那冷意丝丝缕缕地贴着皮肤,往骨头缝里钻。 耳边是护士和医生低低的交谈声...
那天整理旧档案,我翻到一份2003年的手术记录。纸张泛黄,边缘卷曲,带着消毒水和旧纸张混合的沉闷气味。记录本身规整得近乎刻板,唯独主刀医生备注栏里,有一行后来用红笔匆匆写下的字迹,因为用力过猛而几乎划破纸张: 「它卡住了,不肯出来。」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...
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过,住院部十六楼关节外科的走廊彻底安静下来。白天的喧嚣被一种近乎粘稠的寂静取代,只有走廊尽头那盏接触不良的顶灯,还在“滋啦、滋啦”地明灭,像一只不断眨动的、疲惫的眼睛。 我叫李哲,是这里的规培医生。今晚轮到我值夜班,前半夜风平浪静,我正...
行吧,既然你点名要听医院里那些邪乎事儿,那我就给你唠一个。这事儿是前阵子我一个在泌尿科实习的小学妹,叫小雅,半夜打电话带着哭音跟我说的,绝对新鲜热乎。 他们医院那栋老住院部,有些年头了,泌尿科就在三楼。老楼的设备吧,怎么说呢,有些东西真是“老当益壮”,比...
那天晚上我值班,正整理着病历,护士小陈突然推门进来,脸色不太对。 “李医生,3号手术间…好像有点问题。”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。小陈是科里的老护士了,平时沉稳得很,能让她这么紧张的,不多见。 “怎么了?急诊手术?” “不是…”她压低了声音,“是那台输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