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得从我们镇上的老陈说起。老陈是个修了一辈子自行车的老师傅,手艺没得说,就是脾气倔得像他那把用了三十年的老虎钳。他的铺子就在镇东头拐角,门口永远堆着沾着油污的轮胎零件,屋里总飘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儿。 镇上的人都知道,老陈有个雷打不动的规矩:车,他只修...
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,我竟然亲眼目睹了“白虹贯日”这一天文奇观。 那天本来只是个寻常的周末午后,我带着相机在城郊的山坡上采风。天空澄澈如洗,日光正烈,我正低头检查镜头参数时,突然感觉周围的光线变得不太一样——一种难以言喻的静谧笼罩了四野。 抬头的那一瞬,...
我时常站在老房子的梧桐树下,看阳光从叶隙漏下来,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。风一吹,那些光斑便跳跃着,像极了时间在奔跑。这时我总会想起那句话——白驹过隙,忽然而已。 小时候的夏天似乎没有尽头。我和邻居小川蹲在河岸边捉蜻蜓,一整个下午就像被无限拉长的糖丝,甜而黏...
海边的清晨总是带着咸涩的气息,天色还未大亮,渔村的灯火已经零星亮起。老渔民阿海站在船头,眯着眼睛望向远处。海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,但经验告诉他,这只是暂时的伪装。“今天的浪怕是不会小,”他喃喃自语,手里的缆绳却攥得更紧了。 “阿海叔,天气预报说午后有强风,...
东海龙宫有位小太子敖冽,生来厌烦了水晶宫的珠光宝气。他总缠着龟丞相问:“那些凡人,究竟是怎么过日子的?” 这一问,便是百年。终于在他三百岁生辰那日,趁龙王大宴群臣,他敛了周身龙气,化作一个白衣书生,偷偷溜出了海面。 人间正是阳春三月。敖冽踩在柔软的泥土...
在我老家阁楼的旧木箱底,压着一张颜色泛黄的老照片。照片里,曾祖父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胸前空荡荡的,但眼神却亮得惊人。家里长辈总说,他这辈子最荣耀的时刻,并非后来获得了多少勋章,而是在一场关键战役前,从首长手中接过两样东西——一支用白牦牛尾毛装饰的旗竿...
那天整理书架时,一本灰蓝色封皮的旧书从最高处滑落。拾起时,一张夹在泛黄纸页间的绢布地图飘了出来,墨迹蜿蜒,指向城郊一座早已荒废的观星台。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,像一把钥匙,轻轻叩响了我按部就班生活里那扇沉寂已久的门。 周末清晨,我踩着露水寻迹而去。残破的石台...
哎,你说这事儿怪不怪?我有个朋友叫阿哲,去年刚搬到城西一个老小区。那小区有些年头了,墙皮都斑驳了,但胜在租金便宜,光线也好。他住进去头两天,还乐呵呵跟我说:“老楼风水就是好,阳光足得能晒进骨头缝里。” 可没过几天,他声音就虚了。 那天下午三点多,太阳明...
晨曦微露时分,我推开窗,让第一缕阳光跌进掌心。那一刻,我忽然意识到——这或许就是传说中“白日升天”的预兆。 故事要从三年前说起。我背着行囊踏进终南山深处,只为寻找那些被都市喧嚣淹没的答案。在半山腰的破旧道观里,我遇见了陈道长。老人须发皆白,眼里却藏着少年...
老话说得好,“白日衣绣”这事儿,可真不是谁都担得起的。穿一身锦绣华服在光天化日下行路,众目睽睽,是风光无限,也是千钧重担。我叫沈青河,是个做戏服的。半辈子闷在后坊一针一线绣龙描凤,从没想过,有朝一日,自己竟也成了这戏中人。 我们沈家三代都是吃戏服这碗饭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