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,您看看这个版本,行文上我尽量模仿了那种深夜刷手机看到的、朋友转给你时还附带一句“我靠这个有点邪门”的帖子风格:

这事儿是我一哥们儿,在XX市人民医院麻醉科实习那会儿撞见的,他亲口跟我讲的,后来没多久就申请调去门诊了,死活不再进手术室。咱就当个奇闻听听,别深究。
他们科那时候忙,手术一台接一台,人歇机器不歇。麻醉医生和护士都跟上了发条似的,特别是夜班,人困马乏,但精神还得高度紧绷,毕竟人命关天。
那晚后半夜,来了个急诊阑尾炎,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。准备全麻,一切按部就班。我哥们儿做他老师的副手,老师姓刘,是个经验丰富的老麻师了。
诱导麻醉很顺利,病人意识没了,生命体征平稳。刘老师吩咐我哥们儿:“抽好丙泊酚,待会儿维持用。”然后就转身去整理记录单。
他们科的注射器是那种50ml的大号螺口注射器,推药用的。我哥们儿手脚麻利地抽好了药,把注射器稳妥地放在麻醉机旁边的无菌台面上,针头朝外,方便待会儿取用。他清清楚楚地记得,自己绝对没有把手指放到推杆上——这是规矩,怕误操作。
就他转身拿个胶布的功夫,顶多两三秒,再一回头,汗毛“唰”一下就立起来了。
那支刚刚抽好、静静躺着的注射器,它…它自己正在缓缓地推药!
透明的药液,正以一种非常均匀、稳定的速度,从针尖一点点被推挤出来,形成一颗不断变大的、晶莹的药滴,然后无声地滴落。那推杆,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极其沉稳地、匀速地向前推动,不快,但异常坚定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精准。
我哥们儿当时就懵了,脑子“嗡”一声,血都凉了。他下意识地喊:“老师!老师!”
刘老师闻声回头,顺着我哥们儿发抖的手指一看,脸色也瞬间变了。但他到底是老资格,反应极快,一个箭步上前,一把就将那正在自动推药的注射器扫到了地上!
“咔哒”一声,注射器摔在地上,药液洒了一地。手术室里只剩下监护仪“嘀嗒、嘀嗒”的单调声音,显得格外刺耳。台上躺着的病人呼吸平稳,毫不知情。巡回护士也愣住了,问怎么了。
刘老师没多说,脸色铁青,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支全新的注射器,快速重新抽药,声音压得很低:“刚才的事,谁也不准提,继续手术。”
后来那台手术倒是顺顺利利做完了,病人安返病房,啥事没有。
但这事儿没完。后来我哥们儿偷偷打听过,才知道,那间手术室,几年前出过事。也是一个夜班,一个非常疲惫的麻醉医生,在给一个年轻病人做全麻维持时,可能因为过度劳累,手没稳住,也可能是误判,一下子推注了过量的麻醉药……虽然全力抢救,但人最后还是没了。据说,那位出事的医生,左撇子,推药时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,会用无名指轻轻叩击推杆底部,好像那样能推得更精准更平稳一样。
而我哥们儿后来反复回忆那晚的细节,他猛地想起一个让他彻骨冰寒的片段:在那支注射器自动推药的那一刻,他好像、似乎、隐约……看到推杆的底部,有一个极其模糊的、类似手指弯曲的轮廓,正以一种非常专业而轻柔的力道,匀速地向前推进。
而那个推药的节奏和感觉,像极了科室里流传的、那位已经调走多年的前辈的习惯。
自那以后,我哥们儿每次进手术室,看到那些冰冷的注射器,都觉得它们在默默地注视着什么,等待着什么。他说,那不是机器故障,绝对不是。那种精准和执拗,带着一种只有同行才能理解的、深入骨髓的职业习惯。
仿佛某个因为巨大遗憾而留下的“操作执念”,还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,一遍遍地重复着他生前最熟悉也最后悔的动作,寻找着那一次……没能成功推注的“正确”药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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