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,您看这篇成吗?我特意加了些语气词和犹豫的痕迹,就像边回忆边讲。


这事儿过去好几年了,现在想起来,后脖颈还嗖嗖冒凉气。那会儿我刚轮转到病案室,跟李老师学习。李老师人挺好,就是有点……怎么说呢,特别迷信。病案室在地下室尽头,老旧的白炽灯管电压不稳,总嗡嗡响,一闪一闪的。那一排排顶到天花板的铁皮柜子,像巨大的金属棺材,散发着陈年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怪味儿。

李老师第一天就叮嘱我:“最里头那排,标着‘97-99年’的那柜子,尽量别单独去碰。非要用的话,记得……先敲三下柜门。”

我当时心里直乐,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搞这套。那铁柜是老式的暗锁,据说钥匙早就丢了,平时根本没人动它,也用不着那里的病历。

那天下午,李老师被医务科叫去开会,留我一个人整理新送来的档案。地下室静得可怕,只有我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和头顶灯管的电流声。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,一份急需调阅的旧病历,编号一看,正好就在那“97-99”的铁柜里。

我犹豫了一下。心想这都二十一世纪了,还能被这种话唬住?再说,急着要呢。于是我拿着手电,深吸一口气,走向走廊最深处。

那铁柜静静矗立在阴影里,柜门紧闭,锁孔锈迹斑斑。我用手电照了照,确实锁得死死的。我试着用手拉了拉,纹丝不动。看来是真没办法,得等李老师回来找工具撬了。

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刹那——绝对的万籁俱寂里——我身后清晰地传来“咔哒”一声。

极其清脆,是金属簧片弹开的声音。

我全身的血好像瞬间冻住了,脖子僵硬地一点点扭回去。那铁柜的暗锁位置,原本严丝合缝的锁舌,它……自己弹了出来!就那么突兀地伸在外面,像是在无声地邀请。

我头皮彻底炸了,手电光都在抖。脑子里一片空白,什么唯物主义,什么工作需要,全忘了。就一个念头:跑!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回办公室,砰地把门关上,靠着门大口喘气,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
过了不知多久,李老师回来了。看我脸色煞白,哆哆嗦嗦说完,她一点没意外,只是叹了口气,嘟囔了一句:“唉,又这样……准是又到日子了。”

她没再多解释,拿了三根粉笔,走过去对着那弹开的锁孔比划了半天,嘴里念念有词,然后用粉笔在地上画了道线,才小心翼翼地把那柜门重新合上。

后来我千方百计打听,才从医院一个快退休的老护土那儿听到点风声。说那柜子里曾有个年轻病人,没救过来,家里情况复杂,有些手续……一直没办利索。那人去世的日子,好像就是深秋的某一天。

随机图片

自那以后,我再也没单独靠近过那排柜子。有些老地方,有些老规矩,你真说不清道不明。那声冰冷的“咔哒”响,到现在还经常在我绝对安静的时候,猛地钻进我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