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,您看看这个版本行不行:


我们医院有个地方,老护士们提起来都讳莫如深,不是停尸间,也不是废弃的老楼,而是——病理科的标本制作室。尤其是里面那台老式的组织切片机。

我是听心内科的张姐说的,她在这儿干了快二十年了。她说那台机子年纪比她都大,刀片薄得吓人,锋利无比,切组织标本跟切豆腐似的。但邪门的是,那刀片上,有个怎么也磨不平的微小缺口。

“为啥不换呢?”我当时还傻乎乎地问。 张姐瞥了我一眼,压低声音:“换过,不止一次。但怪事就出在这儿,无论换上多么完美的新刀片,用不了几天,准会在几乎同一个位置,出现一模一样的缺口。像是……像是有什么东西,非要给它嗑出个记号来。”

这说法很快就在我们几个年轻护士里传开了。起初只当是个无聊的谈资,直到轮岗到病理科的小李出了那档子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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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,专业能力没得说。那天下午,科室就剩她一个人在处理一批肿瘤切除的标本。她熟练地操作着那台切片机,听着刀片划过组织时那细微的“嘶嘶”声。不知怎么,她总觉得今天这声音有点不一样,夹杂着一种非常非常轻微的、类似……咀嚼的脆响?她摇摇头,觉得自己是忙晕了。

很快,最后一个蜡块处理完毕。她关掉机器,准备取下刀片做日常清理。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刀片固定钮时,目光无意中扫过那锋利的刃口——就在那个传说中的缺口处,极其诡异地,挂着一丝极其细小的、绝对不是人体组织的……深蓝色纤维物。

小李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病理科穿的都是白色或浅蓝制服,哪来的深蓝色?她凑近了些,想看得更清楚。

就在那一瞬间,她非常清晰地感觉到,一股冰冷的、带着强烈“注视感”的视线,从切片机的方向投来,死死钉在她身上!实验室里绝对只有她一个人,通风柜的声音也盖不住她骤然加速的心跳。

她猛地抬头,四周空荡荡,只有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在玻璃瓶里沉默着。可那股被窥视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,反而越来越浓,冰冷粘腻,像蛇一样缠绕上她的脊背。

她吓得魂飞魄散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标本室,脸白得跟手里的纱布似的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后来科里老技师听了,沉默地进去,戴上厚手套,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下了那丝纤维,什么都没说,直接扔进高危废物袋处理了。

自那以后,关于切片机缺口的故事又多了一条:都说那缺口不是磨损,是“它”吃东西时不小心嗑出来的。而那些被切开的组织,或许并不仅仅是标本那么简单……谁也不知道,在无数个深夜里,当病理科空无一人时,那台冰冷的机器是否会再次自行启动,发出细微的咀嚼声,等待着下一个好奇的、或是不得不独自面对它的人。

反正我再也没敢靠近过那里,宁肯绕远路。有些老物件,尤其是医院里的,它承载的东西,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


您看这个感觉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