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高山流水的新知音奇遇:旧书摊里的琴谱,连起两段未说完的曲》
周末的巷口旧书摊飘着晒透的纸味,我蹲在角落翻一本缺页的《乐府诗集》,指尖刚碰到“高山流水”那行小字,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:“姑娘,这书里的《流水》谱子,是不是少了‘幽涧鸣泉’那一段?”
我回头,看见个穿藏青布衫的阿姨,手里攥着个布包,鬓角的白发沾着点阳光。她蹲下来,手指抚过书脊上的裂痕,像摸着老伙计的皱纹:“我当年教中学音乐,每回讲《高山流水》都要强调,那段‘幽涧鸣泉’是曲子的魂——就像山里面藏着的泉水,刚开始细细的,慢慢汇聚成溪,再撞着石头溅起水花,没有这段,曲子就少了点‘活’气。”
旧书摊的琴谱对话
我来了兴趣,把书翻到那页递过去:“阿姨您也懂琴?我学古筝好几年,总觉得现在的谱子少了点什么,原来真是缺了一段!” 她笑了,从布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纸:“你看,这是我1987年抄的谱子,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,跟着老琴师学,他说这曲子是当年伯牙弹给钟子期听的,每一个音符都得有‘遇见’的味道。” 旧书摊的大爷凑过来,扶了扶老花镜:“林老师,又来翻琴谱啦?上次你说的那本《琴学入门》,我帮你留着呢!” 原来她叫林阿姨,退休前是中学的音乐老师,每天早上都来旧书摊逛,就为了找老琴谱。我们聊得投机,她邀我去巷口的粥铺喝红豆粥,说“粥热乎,刚好配琴谱的事儿”。
巷口粥铺的往事
粥铺的煤炉上熬着红豆粥,香味飘得满巷子都是。林阿姨从布包里掏出个铁盒子,里面装着张黑白照片:“这是我1990年带学生去郊外弹琴的照片,那时候没有钢琴,我就用手风琴代替,学生们弹古筝,我们合着弹《高山流水》,连路过的农民都停下来听。” 她用勺子搅了搅粥,眼神软下来:“后来学生们毕业了,我也退休了,家里的钢琴没人弹,琴谱都压在箱底。直到上周来旧书摊,看见有人翻《乐府诗集》,我就想,说不定能遇到个懂的人。” 我掏出手机,翻出上次弹《高山流水》的录音给她听:“您听,我弹到‘滚拂’的时候总觉得生硬,是不是少了点什么?” 她凑过来听,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打着拍子:“对,就是这里——‘滚拂’要像风吹过松针,不是硬邦邦的,你试试把手腕放软,像摸水一样。” 那天我们聊了两个小时,粥铺的老板添了三次粥,直到太阳快落山,才想起要回家。
郊外山岗的琴音和鸣
周末的时候,林阿姨给我发消息:“要不要去郊外的山岗?我把钢琴搬过去了,咱们弹《高山流水》。” 我背着古筝赶到的时候,她正蹲在地上摆钢琴凳,身边放着个保温桶:“我熬了绿豆汤,等会儿弹完喝。” 山岗上有一片野菊花,风一吹,花瓣飘得满坡都是。林阿姨先弹了一段钢琴,声音像刚融化的雪水,顺着山岗流下来;我接着弹古筝,琴弦振动的声音像松针落在地上,沙沙的。当我们合起来的时候,风刚好吹过来,把林阿姨的白发吹起来,野菊花的香味裹着琴音,飘得很远。 “你听,”她停下来说,“这就是‘幽涧鸣泉’的味道——我们的琴音合在一起,就像泉水遇到了石头,刚好撞出了最动听的声音。” 我看着她,忽然想起《高山流水》里的句子:“钟期一见知,山水千秋闻。”原来所谓知音,不是天生就懂,而是刚好你弹的曲子,我能接得上;你没说出口的话,我能听得懂。
未写完的曲谱续章
弹完琴,我们坐在石头上喝绿豆汤。林阿姨从布包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琴谱,翻到最后一页:“你看,这上面的空白处,是我当年想写的续曲——那时候我想,要是能遇到个懂的人,就一起把它写完。现在,你来了。” 我摸着琴谱上的铅笔印,上面有她当年写的备注:“此处需古筝和钢琴合奏,像山和水的对话。” “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写吧,”我说,“每周来这里,弹一段,写一段。” 她笑了,把琴谱塞给我:“好,等写完了,我们去旧书摊给大爷看看,他肯定高兴。”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山岗上的野菊花还在开着,琴音仿佛还飘在风里。我忽然明白,《高山流水》的故事从来没结束,它藏在旧书摊的缺页里,藏在巷口的粥香里,藏在郊外的山岗上,等着两个懂的人,一起把它续写成新的故事。
那天晚上,我把琴谱摊在桌子上,在空白处写了一行字:“2023年秋,与林阿姨合弹《高山流水》,续曲始。”窗外的月亮很亮,像当年伯牙弹给钟子期听的那个夜晚。原来所谓新知音,不过是——我刚好懂你没说出口的曲,你刚好接得上我没弹完的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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