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棠的书桌永远像个“龙窝”——抽屉里塞着二十个龙形橡皮擦，笔袋上挂着三个串在一起的龙吊坠，笔记本的每一页都贴了闪着金粉的龙贴纸，连她的水杯上都印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红龙。用她的话说：“我上辈子肯定是龙的小跟班，不然怎么会这么爱它们！”
上周六下午，她正对着新到的陶瓷龙摆件拍照（要发朋友圈配文“我的龙家族又添新成员～”），手机突然震了——是闺蜜陈果发来的消息：“小棠！我找到款VR游戏叫《龙域》，里面的龙跟真的一样！你不是天天说想摸龙鳞片吗？快上线，我给你发邀请码！”
林小棠眼睛一亮，立刻翻出压在枕头下的VR头盔。戴上的瞬间，风裹着松针味扑过来，脚下是青石板路，远处山腰绕着白雾，连路边的野菊花都能看清花瓣上的晨露。“这也太真实了吧……”她小声嘀咕，刚迈出一步，灌木丛里突然钻出来个小脑袋——是只拳头大的小龙，鳞片是粉蓝色的，像撒了碎钻，尾巴尖晃了晃，滴下一滴亮晶晶的水珠，刚好落在她的鞋尖。
“你、你好呀？”林小棠蹲下来，伸出手指。小龙歪着脑袋看她，突然扑过来，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手背。它的鳞片不像陶瓷那样光滑，反而带着点细微的纹路，像晒过太阳的鹅卵石，温温的。“好可爱！”林小棠笑出声，伸手想抱它，小龙却突然扇动翅膀，飞到她肩膀上，用尾巴勾住她的头发。
就在她跟着小龙往树林里走时，天空突然暗了下来。
云层裂开一道缝，阴影像块黑布似的罩下来。林小棠抬头，呼吸一下子停了——一双比圆桌还大的眼睛正盯着她，金色瞳孔里映着她缩成一团的影子。龙身有百米长，鳞片像青铜铠甲，每一片都泛着冷光，龙爪拍在地上，震得她差点摔倒。小龙尖叫一声，从她肩膀上飞出去，钻进真龙的爪子里。
“对、对不起！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！”林小棠腿发软，想跑，可脚像粘在地上。真龙低下脑袋，鼻尖离她的手背只有几厘米——她能感觉到它的呼吸，带着松针和阳光的味道，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可怕。小龙从真龙爪子里探出头，叫了一声，真龙居然轻轻晃了晃尾巴，像在跟她打招呼。
“你、你不生气吗？”林小棠声音发抖，伸手碰了碰真龙的鳞片。它的鳞片比小龙的更粗糙，带着点岁月的痕迹，像老家爷爷种的老槐树的树皮。真龙突然歪了歪脑袋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心，像她小时候养的猫。
“原来……真正的龙是这样的。”林小棠突然想起自己的陶瓷龙——它的鳞片是光滑的，没有温度，没有纹路，甚至连眼睛都是画上去的。而眼前的真龙，有呼吸，有情绪，有带着松针味的气息，还有小龙那样的温柔。
等她摘下VR头盔，窗外的太阳已经偏西了。她摸着书架上的陶瓷龙，突然觉得它有点陌生。手机里陈果发来消息：“怎么样？是不是超震撼？”林小棠打字：“我见到真龙了。它的鳞片有纹路，呼吸有松针味，还会用鼻尖蹭我的手。我以前喜欢的，是龙的样子；现在才懂，真正的喜欢，是愿意靠近它的本来样子。”
那天晚上，林小棠把陶瓷龙摆件放在了窗台。月光照下来，它的影子投在墙上，像一条正在游动的龙。而她的笔记本里，多了一页画——画着一条巨大的真龙，旁边站着个小女孩，手里抱着一只粉蓝色的小龙。画的下面写着一行字：“原来，喜欢不是收藏贴纸，是敢伸手摸它的鳞片。”
叶公好龙新解,虚拟现实故事,成长寓言,真实的喜欢,VR体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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