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巷修车铺里的“暗度陈仓”小风波
清晨的风裹着巷口豆浆摊的甜香钻进老周的修车铺,他正蹲在门槛上擦扳手,不锈钢扳手上映着鬓角的白发。巷子里的老人们总说,老周的修车铺是块“稳地”——不管啥时候来,他都蹲在那儿,扳手敲零件的声音比闹钟还准,连路过的猫都愿意在他脚边多蜷会儿。

发动机里的“秘密包裹”
上午十点,阿强拎着个鼓囊囊的布包钻进铺子里,鼻尖冒着汗,眼神一个劲往墙角瞟。“周哥,上次那台旧桑塔纳的发动机还在不?”他压低声音,手指戳了戳布包。
老周抬头,放下扳手——那台发动机是上个月收的报废件,壳子都锈了,正堆在墙角当“零件仓库”。“要拆啥?”他问。
阿强把布包往他手里塞:“不是拆,是塞点东西。我那边有点麻烦,今晚过来取,你帮我藏在发动机里,稳妥。”
老周捏了捏布包,硬邦邦的,像是陶瓷摆件。他没多问——阿强是巷口卖水果的,去年老周儿子结婚,阿强偷偷塞了两箱苹果,说“自家种的,甜”。“行。”他点点头,抱起发动机,掀开壳子,把布包塞进去,再用油污抹了抹表面,看起来跟没动过一样。
接下来的半天,老周就蹲在发动机旁边“修”——一会儿敲敲缸体,一会儿拧拧螺丝,路过的人打招呼,他都笑着应,没人注意到那堆油污底下藏着东西。
小朋友的“无心一撞”
中午时分,巷子里的“小霸王”淘淘跑过来了。这孩子才七岁,总爱往修车铺钻,上次把老周的工具箱翻得底朝天,还把螺丝刀当成“宝剑”耍。“周爷爷!我要骑小三轮!”他扑向墙角的儿童三轮,没站稳,胳膊肘刚好碰到发动机。
“哗啦——”发动机倒在地上,壳子里的布包滚了出来,里面的陶瓷观音像摔在水泥地上,胳膊肘碎了个角。
老周吓得赶紧站起来,刚要捡,背后传来张叔的声音:“老周,这是啥?”
张叔是巷口的退休教师,每天下午都来取车——他那辆老自行车的轮胎,老周补了不下十次。此刻他弯腰捡起观音像,镜片后的眼睛里全是好奇:“这玩意儿看着挺精致,你收的古董?”
老周的手心全是汗。他摸出阿强给的烟,给张叔递一根,又给自己点上,烟雾里他的声音有点哑:“阿强那小子,做二手生意收的,怕老婆骂,让我帮着存两天。你看,这碎了个角,他今晚过来得心疼死。”
张叔笑了,把观音像放在工作台上:“我当啥大事呢!上次我藏茅台,把瓶子塞在工具箱里,我老婆翻了三遍都没找着。你这招,比我还绝!”
淘淘站在旁边,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:“周爷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老周蹲下来,摸了摸他的头:“没事,爷爷明天给你做个木头小车,比小三轮还好玩。”
烟卷儿里的“转机”
晚上八点,阿强踩着月光过来了。他看到工作台上的观音像,皱了皱眉头:“周哥,这……”
老周递给他一根烟,指了指墙上的挂钟——那是个旧挂钟,秒针正慢悠悠地转:“淘淘碰的,张叔问了,我说是你藏的,他没怀疑。”
阿强松了口气,掏出两百块钱往老周手里塞:“谢了周哥,这事儿过了,我请你喝酒。”
老周把钱推回去,拿起扳手继续擦:“不用,下次别找我藏这玩意儿——我心脏不好,经不起吓。”
阿强笑着拿起布包,往怀里塞:“知道了,周哥。下次我给你带箱苹果,甜的!”
他走后,老周把发动机扶起来,重新塞进布包——虽然观音像碎了个角,但总算是没暴露。巷子里的路灯亮了,他蹲在门槛上,看着手里的扳手,又想起早上的豆浆香。
风里飘来阿强的声音:“周哥,明天记得收苹果啊!”
老周笑着应了一声,扳手敲在零件上,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声——跟往常一样,稳得很。
暗度陈仓故事,意外暴露,市井日常,人性温暖,秘密掩护
发表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