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苏棠鼻腔发疼，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，奶奶枯槁的手背上插满针管。护士刚换完药离开，病房突然陷入一片死寂，只有老式座钟发出缓慢的 “咔嗒” 声。苏棠盯着心电图纸带上微弱的波浪，突然想起同学说过的笔仙游戏。

午夜的宿舍厕所格外阴冷，苏棠颤抖着将两根红烛摆在洗手台。她握着室友的手，在白纸上写下 “笔仙笔仙，我想救奶奶”。笔尖突然剧烈晃动，在纸面划出歪扭的 “可以” 二字，墨迹未干就渗出暗红血丝。苏棠屏住呼吸，又写下 “代价是什么”，这次笔尖直接戳破纸张，在桌板刻下 “一命换一命”。

第二天清晨，主治医生震惊地宣布奶奶奇迹般苏醒。苏棠冲进病房时，看见奶奶正对着窗户梳头，银白长发间缠绕着潮湿的水草。听到脚步声，老人缓缓转头，凹陷的眼窝里泛着幽绿的光：“该你了。”

当晚，苏棠在睡梦中被水草缠住脖颈，恍惚间听见奶奶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：“笔仙要的不是寿命，是活人献祭......” 第二天清晨，护士发现病房里躺着两具并排的尸体，她们的手腕上都浮现出青黑的绳结状印记，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勒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