绸缎庄账本上的人皮书页
大晋咸康年间,扬州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,“云锦阁” 绸缎庄门庭若市。掌柜林世昌为人精明,所售绸缎皆为苏绣湘绣珍品,引得达官贵人和富家小姐们争相光顾。然而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却掀开了这家绸缎庄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。
那是个闷热的夏日午后,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暴雨倾盆而下。伙计阿福急忙收拾店外晾晒的绸缎,慌乱中打翻了柜台上的茶盏,茶水顺着账本缝隙渗了进去。当他翻开账本准备擦拭时,手指触到纸张的瞬间,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—— 泛黄的纸页表面竟有细密的毛孔,边缘还残留着淡粉色的皮肉组织,赫然是用人皮制成的书页!
阿福惊恐的尖叫惊动了整条街,当地捕头陆昭带队赶到时,云锦阁已乱作一团。陆昭命人将浸透的账本摊开,发现每一页人皮上都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与金额数字,其中一页还残留着未洗净的血迹。仵作仔细查验后,面色凝重道:“这些人皮取自活人,剥制手法极为残忍,应是在人活着时用特殊药水浸泡,使其保持韧性。”
林世昌被带到公堂时,双腿抖如筛糠:“大人明鉴!这本账本是半月前从库房暗格里翻出来的,小人此前从未见过!” 陆昭却注意到,林世昌右手虎口处有新鲜的抓痕,像是被利器所伤。他带人搜查云锦阁,在库房夹层中发现了浸泡人皮的陶瓮,瓮底还沉着几具面目全非的女尸,身上穿着云锦阁特制的织锦内衣。
就在案情逐渐明朗时,陆昭的师爷提醒道:“大人,扬州城半年前接连有绣娘失踪,会不会......” 陆昭心头一震,立刻传唤城中其他绸缎庄掌柜。“玲珑坊” 的老板娘柳如烟姗姗来迟,她身着月白湘绣旗袍,举手投足间透着妩媚,却在看到账本的瞬间,脸色骤变。
经过彻夜审问,柳如烟终于崩溃招供。原来,她与林世昌本是师兄妹,同拜在江南绣圣门下。出师后,林世昌为垄断扬州绸缎生意,竟偷学苗疆邪术,将绣娘囚禁在库房,剥取她们带有刺绣天赋的皮肤,制成人皮账本记录 “阴账”—— 那些被他暗害的绣娘生辰八字,都成了他供奉邪灵的祭品。而柳如烟多年来暗中收集证据,故意将账本暴露给阿福,就是为了给死去的同门报仇。
公堂之上,林世昌狂笑不止:“你们以为云锦阁的绸缎为何能色泽鲜亮十年不褪?那是用活人血浸染的!” 话音未落,他突然双目圆睁,七窍流血倒地身亡。陆昭低头查看,发现林世昌手中紧攥着半张人皮书页,上面的生辰八字,竟与他自己的完全吻合。
此案了结后,扬州城再无人敢穿云锦阁的绸缎。每到雨夜,朱雀大街仍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刺绣声,而那些曾被剥去皮肉的绣娘怨灵,据说化作了绸缎上的血色丝线,永远诉说着她们的冤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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