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局迷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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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时三刻,更鼓声惊碎了青阳城的夜色。我攥着烛台冲进银库,月光透过气窗斜斜切进来,照见满地狼藉。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百两银锭不翼而飞,唯有案几上散落着半张烧焦的纸片,隐约可见 “烟雨楼” 三字。
作为鸿运赌坊最得力的账房先生,我太清楚这批银锭的分量 —— 这是帮主为下月 “金盆洗手宴” 准备的贺礼,也是与漕帮达成和解的关键筹码。银库铁门完好无损,守卫却离奇昏睡,更诡异的是,库中账簿显示,三日前竟有一笔从未记录的万两支出。
天未亮,我在赌坊后院发现了异样。那株百年老槐树下,新翻的泥土中埋着半截带血的翡翠扳指,正是漕帮二当家的贴身之物。可当我带着护卫闯入漕帮码头时,却见二当家正端坐在太师椅上,把玩着完好无损的扳指,冷笑:“陆先生这是血口喷人?昨夜子时,我可是在烟雨楼听曲儿呢。”
烟雨楼内,歌女红绡的琵琶声戛然而止。她腕间的银镯与我在银库暗格里发现的一模一样,上面刻着的 “鸿运” 二字已被磨得模糊。“三日前,确实有位蒙面客重金点我唱曲,出手便是百两银锭。” 红绡将一张当票塞进我掌心,“不过他的腰牌,倒像是漕帮之物。”
当我在当铺找到那枚刻着漕帮徽记的腰牌时,却发现这竟是帮主的贴身之物。更令人心惊的是,帮主书房暗格里藏着的密信,竟写着 “借银锭失窃,铲除漕帮” 的字样。原来这场失窃案,不过是帮主精心策划的阴谋,为的就是挑起两帮纷争,独霸青阳城。
然而,就在我准备将证据呈交官府时,漕帮突然血洗赌坊。帮主暴毙于密室,胸口插着的匕首上,赫然刻着红绡的名字。而此刻的烟雨楼,红绡正抱着琵琶浅唱,腕间的银镯泛着冷光,她身后的屏风上,用银粉绘着的棋局,竟与帮主书房暗格中的密信笔迹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