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橱窗里的橘猫伸着懒腰，爪子轻轻拍在贴满宠物照片的玻璃上。林小满抱着发抖的博美犬 “雪球” 推开 “毛茸茸星球” 宠物店的门，消毒水混着猫砂的气味扑面而来，门铃叮咚声里，穿着浅蓝色围裙的男人从收银台后抬起头。

“又尿裤子了？” 江川笑着接过雪球，指腹轻轻擦去小家伙嘴角的口水。他围裙口袋里别着根逗猫棒，胸前别针是只歪头的柴犬，和他低头时的神态如出一辙。林小满红着脸点头，自从三个月前搬到附近，雪球每周都要来 “做客”—— 准确地说，是来见它最喜欢的 “江川哥哥”。

“这次教你个小窍门。” 江川把雪球放进烘干箱，转身从货架上取下瓶宠物专用香水，“在尿过的地方喷这个，比打骂管用。” 他说话时，后颈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林小满盯着他围裙上沾的猫毛，突然想起上周暴雨天，他冒雨帮她追回逃出门的雪球，浑身湿透却先检查小狗有没有着凉。

店里的布偶猫 “棉花糖” 突然跳上操作台，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江川的手背。他顺手拿起梳子给它顺毛，动作轻柔得像在编织月光。“其实每只宠物都有自己的故事。” 他忽然说，“就像棉花糖，被遗弃时浑身打结，现在却成了店里的治愈担当。” 林小满望着猫咪满足的呼噜声，发现他说话时眼睛里有星星。

平安夜那晚，林小满来接寄养的雪球，店里飘着肉桂卷的香气。江川从柜台下抱出个礼盒，里面蜷着只颤抖的小奶猫：“今天在巷口捡的，雪球愿意当它的临时家长吗？” 他耳朵红红的，“当然，如果你愿意收留它，我可以免费提供终身护理服务。”

小奶猫在雪球怀里蹭了蹭，林小满抬头时，正撞见江川温柔的目光。橱窗的圣诞彩灯在他身后晕开暖黄的光晕，他围裙上的柴犬别针突然晃了晃，仿佛也在微笑。玻璃上凝结的水雾里，两个影子渐渐靠近，像极了店里那对总爱依偎的布偶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