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陶艺的三个月:我终于懂了,成长是泥团摔了又揉的过程
上周六被朋友拉去陶艺馆,我盯着玻璃柜里的淡青色杯子眼睛发亮——杯身有一圈细细的波浪纹,像被风揉过的水面,底下还刻着极小的“2023.夏”。朋友戳戳我:“愣着干嘛?你不是说想试试‘能留下痕迹的事’吗?”我攥着她递来的围裙,指尖都在发烫——原来泥土能变成这么有温度的东西,我也想做一个属于自己的。

第一次碰陶泥:以为不难,其实手都在抖
老师是个扎马尾的姑娘,她把一块棕褐色的泥团放在转盘上,指尖轻轻一压,泥就顺着转盘转起来,像被施了魔法。我学着她的样子,刚把手放在泥上,转盘突然转得快了,泥团“唰”地溅起一点泥点,正好粘在我下巴上。旁边的小朋友捂着嘴笑,我脸发烫,赶紧用袖子擦,结果把泥蹭得满脸都是。
“别急,”老师蹲下来,握住我的手,“泥是有脾气的,你得慢慢跟它熟。”她教我揉泥,要把泥团放在手心,顺时针转着压,把里面的空气挤出来——“不然烧的时候会炸哦。”我攥着泥团使劲压,胳膊都酸了,才把泥揉成一个光滑的球。等我抬头看钟,已经过去四十分钟,而我连“开始做”都没摸到边。
摔了三次的碗:原来“重来”不是失败
第二次去的时候,我盯着转盘上的泥团,深吸了一口气——这次要做个碗,给妈妈装汤用。老师教我“拉坯”,要把泥团中心压出一个坑,然后慢慢把边往上提。我照着做,刚把坑压出来,手指一滑,坑歪了,碗口变成了“歪嘴”;第二次我更小心了,把坑压得圆圆的,可往上提边的时候,力气没控制好,碗边“啪”地塌了下去,变成了一堆烂泥;第三次,我手心全是汗,盯着转盘慢慢转,手指顺着泥边一点点往上推,终于做出一个像样子的碗——碗口圆圆的,边有点薄,底部还有点凸。我刚想喊老师来看,她摸了摸碗壁,皱着眉说:“壁厚不均匀,烧的时候会变形。”
我盯着那堆泥,突然鼻子发酸——我花了两个小时,做了三次,结果还是不行?老师把泥团揉成球,放在我手里:“你看,泥摔碎了,还能揉回来;做坏了,再重新来就是了。哪有一次就做好的?我刚开始学的时候,摔了整整一个月的碗呢。”她的语气很轻,可我手里的泥团却突然变沉了——原来“重来”不是失败,是我还没跟泥“聊”够。
烧窑前的等待:急不得的火候
第三次去的时候,我终于做了个“合格”的碗——碗壁均匀,碗口有点微微的弧度,底部刻了个小小的“妈”字。老师把碗放进窑里,说要烧十二个小时,明天才能拿。我回家的时候,每隔半小时就看一次手机,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。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梦见窑里的碗裂开了,吓得一下子坐起来,额头上全是汗。
第二天早上,我天没亮就爬起来,往陶艺馆跑。老师笑着把碗递给我——淡青色的碗身,碗口有一圈我特意做的波浪纹,底部的“妈”字清晰可见。可我翻过来一看,碗底有一道细细的裂纹,像一根小虫子。我皱着眉说:“老师,这裂纹是怎么回事?”她接过碗,摸了摸裂纹:“烧窑的时候,温度升得太快了,所以裂了。不过没关系,这是你的‘专属标记’——每道裂纹都藏着你揉泥的力气、拉坯的耐心,还有等它烧好的急切。”
最后那道裂纹:瑕疵里藏着成长的痕
现在,我每天用那个有裂纹的碗吃饭。妈妈说:“这碗怎么有裂纹呀?”我笑着说:“这是我学陶艺的‘纪念’。”其实我没说的是,每次摸到那道裂纹,我都会想起老师的话——泥土要经过摔打、揉团、拉坯、烧窑,才能变成碗;人也一样,要经过挫折、练习、等待,才能慢慢长大。
我想起第一次揉泥时的笨拙,想起摔了三次的碗,想起烧窑时的急切,想起看到裂纹时的失望——这些都不是“失败”,是我成长的“痕迹”。就像那道裂纹,虽然不完美,却让碗变得独一无二;虽然我现在还是个“新手”,可我不再害怕“做坏”了,因为我知道,每一次“重来”,都是在把自己变成更像“自己”的人。
原来百炼成钢,不是把自己变成一块硬邦邦的钢,是变成像陶碗那样,有温度、有故事、有瑕疵的自己。就像我学陶艺的这三个月,没有“一下子做好”的奇迹,只有“摔了又揉”的坚持——而这,就是成长最真实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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