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在咖啡馆赶稿,邻座两位大叔的对话让我差点把吸管咬断。穿花衬衫的那个拍着桌子说:“知道吗?地球其实是平的,NASA的卫星照片全是鱼眼镜头拍的!”他那戴鸭舌帽的朋友频频点头,顺手往柠檬水里丢了三颗八角:“这叫‘地平说’,最近特火!而且我听说啊,打疫苗能让...
那会儿老辈人都说,咱们村东头的李家和村西头的赵家,这仇是解不开了。为了一口枯井的归属,两家人斗了整整三代,祠堂里的族谱上都写着呢,见了面那是真敢动手的。我小时候就见过两家壮劳力在水田边上挥锄头,那架势,现在想起来都后怕。 这种不共戴天的家族仇恨,像一堵厚...
我在一家叫做“时光褶皱”的旧书店里遇见老陈的时候,他正对着一本封面模糊的线装书发呆。店里弥漫着旧纸张和油墨混合的、属于另一个时代的味道。 “你说,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年代?”他没抬头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问我。窗外,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,外卖骑手穿着鲜艳的制服...
我有个老同学叫李哲,在大学里教艺术史。他总是穿着熨帖的衬衫,说话慢条斯理,是那种你会毫不犹豫把秘密告诉他的人。可去年秋天,他亲手打碎了自己循规蹈矩的半生。 事情源于一堂关于“巴洛克时期的越界艺术”的讲座。他讲到贝尼尼的雕塑,那种石头里迸发出的、几乎是不道...
哎,你说这日子,是不是有时候觉得过得就像一杯白开水?温吞吞的,没啥滋味。我以前也这么想,直到认识了住我家楼下的陈姐。 陈姐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超市理货员,每天穿着那身有点显大的工装,踩着点儿上下班。她的生活轨迹固定得像用尺子画出来的:清晨赶去开门,傍晚拖着略...
那天收拾老房子,我从祖母留下的檀木箱子最底下翻出一本硬皮笔记。纸页泛黄发脆,散发着一股霉味和陈旧墨水的混合气息。祖母生前是位民俗学研究者,总爱记录些乡野奇闻。我本以为是些寻常传说,直到翻到其中一页,看到用红笔重重写下的一句话:“槐村,‘影子的代价’,切记,...
老张蹲在院门口的青石墩上,慢悠悠嘬了一口旱烟,眯着眼看儿子小张从一辆锃亮的轿车里钻出来。烟圈还没散尽,小张已经踩着新铺的水泥地走了过来,眉头拧着。 “爸,怎么又抽这个?味儿太大,对身体不好,早让你戒了。”小张挥了挥手,试图驱散那股浓烈呛人的烟味。他身上的...
我有个朋友叫老陈,在单位是出了名的闷葫芦。开会不发言,聚餐不搭话,同事闲聊他最多点点头。大家都说他这人“不哼不哈”,没什么存在感。 去年部门空降了个新领导,年轻气盛,一来就搞“创新改革”,天天开会头脑风暴。每个人必须发言,说不出来就僵在那儿,特别尴尬。有...
那天黄昏,我在老城区巷子口的茶摊等一位朋友。朋友迟迟未到,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,茶壶里的水也续了两次。茶摊老板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师傅,穿着洗得发白的棉麻衫,坐在矮凳上慢条斯理地擦拭陶杯,动作轻缓得像在抚摸时光。 我第三次看表的时候,他忽然笑呵呵地递来一杯新沏...
秋雨敲打窗棂的时候,我刚结束和律师的通话。顾川——我结婚五年的丈夫,正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床头,笑容温存得像我们初遇那天。可我已经知道,这杯牛奶里掺了东西,剂量足以让一个健康的人逐渐精神恍惚。 一切始于三个月前。我在整理旧物时,从顾川一本从不让我碰的金融著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