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狐仙洞的“点金”惩戒》

终南山深处有座狐仙洞,洞口常年缭绕着淡紫色的雾气。山下柳溪村的货郎王二柱,总听老人说洞里住着千年狐仙,能将石子变成黄金。这年冬天雪大,王二柱的货担翻在山涧,眼看年关将至,他揣着把柴刀就往狐仙洞摸去。

洞深处果然有个白衣女子在月下吐纳,青丝如瀑垂到脚踝。王二柱躲在钟乳石后,见她指尖凝出点点金光,枯枝竟在石桌上抽出绿芽。他屏住呼吸记下那套指法,趁女子闭目调息时跌跌撞撞逃下山。

回到破屋,王二柱依样画葫芦比划,桌角的碎银竟真的变成了金锭!他连夜赶制新衣,又买了头叫驴,整日在镇上酒楼挥霍。可金锭用一块少一块,他嫌修炼太慢,竟偷偷砍伐山桃木做成法剑,想逼狐仙交出更多法术。

元宵夜,王二柱提着桃木剑闯进狐仙洞,却见白衣女子正将一颗夜明珠塞进垂危老狐的嘴里。"大胆凡人!"女子凤眼骤竖,洞顶钟乳石突然坠落,在他脚边碎成齑粉,"我族秘术岂是贪徒能觊觎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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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二柱举剑刺去,剑锋却在触及女子衣袖时寸寸断裂。他惊恐地发现双手开始石化,从指尖蔓延到手腕,那些靠妖术得来的金锭正簌簌变回石子。"你偷学的不是点金术,是我族续命的内丹精元。"女子拂袖间,洞壁浮现出无数枯骨,"百年前已有十八个贪心人,把自己炼成了供妖狐吸食的药鼎。"

王二柱的半边身子已化作石像,眼泪混着石粉滚落。女子指尖金光流转,将他定在洞口:"留你半身,好让世人看看——凡心不足蛇吞象,偷来的富贵,终究要拿命偿还。"

如今柳溪村的老人还会告诫孩童:别靠近狐仙洞的石像。那石人至今保持着伸手讨要的姿势,掌心的石子在月光下,还泛着转瞬即逝的金光。